翻身
作者:东南飞
从前线偷偷回家给老婆惊喜,到家却发现妻子和初恋男友厮混。深挖发现妻子出轨两年之久,还用我的钱给初恋扩大投资,提出离婚后妻子赖账和初恋跑路。我带着孩子再婚后,前妻找上门挑拨关系求复合,被我揭穿复合诡计后被法办。我和新婚妻子经历一番波折后翻身开启新的生活。
01
我叫姚山峰,出生在一个偏远山区的最低层,父母靠务农为生,有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哥哥也当不了全劳力挣工分。
家中须用买盐等日用品,只得靠鸡下的蛋遇到赶场时才能获得。
七十年代初,我和张兵中学毕业后有幸去野战部队参了军。
服役期间,张媒婆给我牵线搭桥邻大队的黎翠花,“她身高1.68米,身材和容貌姣好,长期扎着两个小辫子,有一对丹凤眼十分勾人,对街上居民吃着商品粮仰慕不已。”
“当年同学时我只能欣赏不敢奢望,但赵常一直初恋着她。”我客观地回应。
张媒婆说,“她对你1.8米的男子汉气概很有好感,特别是你去部队参军后态度有了大转弯。”
双方都觉得满意,我利用探亲假就在老家办了婚礼。
在我们的婚宴上,我们的同学也是黎翠花的初恋,借着酒劲恬不知耻的大叫道:“姚山峰,你真厉害,硬是把我的初恋搞到了手!”
洞房花烛的当晚,我对黎翠花说:“同学一场现已成夫妻真有缘,我马上要返部队继续服役还可能上前线,你要好好照顾父母,同时也要尊敬我那个打着光棍的哥,千万要对我忠诚嗬!”
“山峰,你放心地走吧,我只要有你寄回的生活费,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啦。”
“只是家里太穷了,我可难以接受一直受穷下去。”妻子回道。
“翠花,我在部队每月有生活费,尽管很少我可以节约,把省下的生活费贴补给你们,到时转业还会有一笔安家费。”
“只要我们勤俭持家,将来会好起来的。”我安慰翠花道。
探亲假期一结束,我们新婚的蜜月生活也就结束了。
在我返回部队的很短时间里,就收到黎翠花怀孕的消息,顿时让我高兴不已。
到孩子出生时,我在部队由于执行任务,没能请到假。不过很快就收到黎翠花的来信,“山峰,我们生了过大胖小子,你给起个名吧?”
我回信给黎翠花,“就叫姚学智吧!”
不久我立功获得假期,归心似箭的我,探亲归来未曾告诉妻子,打算偷偷给思念的妻子一个惊喜。
回到家院我发现被上锁的大门,门口还停了辆二八大扛自行车。
我察觉不对,翻墙进到院子,听到房中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推门而进是满地狼藉,我的推门声惊动到了妻子,妻子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身体大叫,扑过来说,“老公你听我解释!”,我看到男子竟是妻子的初恋赵常,顿时火气冲天。
上前看准了裸体在床上的黎翠花,我顺手就朝她脸上打了几个大嘴巴。
赵常赶紧穿衣服,被我跳起来就是一脚,立马把他踢到床下。
“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大声地怒吼道。
02
原来这天,我父母及哥抱着小儿子上街赶场去了。妻子好容易抓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就把初恋同学赵常约到了我家厮混。
同学赵常与我们毕业分开后,当起了打铁为生的学徒,很快就与铁匠铺老板的女儿搞在了一起。
尽管这位妻子很难与貌美如花的初恋黎翠花相比,但她们家通过赵常的加入,把铁匠铺扩大成了农机厂,除了打造一些常用锄头、铁锹等农具外,还办起了铸造翻砂流水生产线,生意日渐红火,在当地可称得上有名的“万元户”。
赵常吃在锅里,同时还对初恋的黎翠花贼心不死,也惦记着我寄给家用的生活费。趁我一直不在家,黎翠花也感到寂寞,你来我往地两个人就偷偷地搞在了一起。
往后的两年期间,黎翠花隔三差五的就往街上跑,每一次都跟父母说去见同学了。
有一次小儿子生病,急需送医院花钱。黎翠花欺骗我妈要道:“小儿子这次生的是大病,现在还没查出原因,将需要一大笔钱,山峰在我们结婚之前寄给你们的,都拿来给孙子治病吧。”
我妈不得已把家里能放钱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能拿到街上去卖的也都换成了钱,而且还到处找亲戚去借了一大笔,拿给我妻子说道:“翠花,我好容易凑足了这些钱,赶紧拿去给孙子救命吧!”
其实小儿子就是感冒发烧,只是花了很少的钱就治好了。我妻子为了多要钱夸大了病情,她把我妈给的这些钱,再加上我婚后寄回累计的钱,全部都拿给赵常用在农机厂扩大投资,从而讨她们的欢欣和快乐。
父母都看在眼里,暗暗地听到一些儿媳妇的风言风语,没有着实的证据也不敢告知外地的我,任由她们多次偷情得手,胆子越来越大,才有了这次被我无意中的撞见。
在大打出手后,我很气愤地对她说,“黎翠花,我和家人待你不薄,你却趁我不在,嫌我家贫,还卷走我家的一大笔钱,去讨好和偷情你的初恋,这让我情何以堪?”
“你和赵常尽管都是我们同学,也不告你们破坏军婚,你既然背叛了我,我们就离婚吧!”
我当时想要离婚的念头特别强烈,但想到还这么小的儿子抚养权归谁才好?远在外地部队何以保障孩子的成长?不由得痛苦思索再三,大哭一场后只能当机立断。
“离婚,离婚,只得离婚!”
她被我现场捉奸后也无话可说,儿子归我家,她从我家里卷走的钱随初恋跑路,因出轨理亏提不出再分走家中任何财产的理由,只得收走她自己的衣服和陪嫁日用品,很快我们就来到当地乡政府办理了离婚手续。
03
这个探亲假,是在我刚从前线立功归来,难得的探望父母和妻子,特别是拥抱那未成谋面的小儿子。怎么也没想到妻子就这样出轨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样破裂了,将来怎么养育这个尚不知世的小孩子?
我正在家中苦闷之时,我哥比我大两岁,拖着疲惫的身子,当着父母及我说道:“弟弟,你在部队还有前途,将来还要结婚生子。我一个穷光棍,且有先天性心脏病,没有谁能看得上我也成不了家,反正父母和我一起养这个孩子,你就把姚学智过寄给我吧?!”
“大儿呀,你的这种想法也对,既解决了当下学智的抚养和教育问题,又给山峰儿解了围,我们没有意见,就看山峰儿怎么选择。”
我哥在我处在十分痛苦的时候站出来讲这番话,我既感动也很无赖。
“我远在外地无法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哪怕是舍不得,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名义上同意过寄给我哥,但我把省下的生活费仍然寄回来,将来待我的条件好转后,再说怎么培养学智。”
随后,我父母协助帮忙,我哥带着被过寄的儿子,过着孤独的留守儿童及其家人艰难的农村生活。
我返回部队认认真真参加军事训练,经常获得部队先进表彰荣誉,且立功从班长提拔为副排长,张兵接任班长。
积极参加吹小号乐器训练,成为了部队军乐团的一员,也作为后来的一大业余爱好可以发挥专长。
通过离婚事件后,正好碰上了铝城工厂招收转业军人的机会。
我与战友商量到,“我现在离了婚,回到老家还得面对那个出轨前妻,将会十分恶心,我们一起转业进铝城工厂如何?”
张兵十分理解我,“目前这个进国营工厂的机会十分难得,听说还是三线企业,长期与国防军工打交道,我愿意与你同往。”
我们一并转业进了铝城工厂,同时进了熔铸厂成为熔铸工并同住一个宿舍。
我到熔铸厂师从比我年长的王文化。我对师傅言听计从,周末经常到师傅家去改善生活。
有一年春节,我因加班和工厂文工团的演出未能回老家过年,也与师傅都在一起加班。
初三上午师母肖玲就把正在集体企业当质检员的侄女肖玉叫来家中,一边准备着当晚的菜品,一边介绍着丈夫徒弟的我。
“今天晚上,我们已经邀请到姚山峰来家过年,希望你们认识一下,如合适就往下处对象。”
肖玉红着脸对姑姑问到“他比我大7岁,结过婚还没孩子?”
师母回复道“平常他来我们家时问过他,当兵期间与一个农村姑娘闪婚闪离,至今仍然单身,你看看他今年都未回老家过年。”
肖玉带着凝问正在沉思。砰,砰,砰,正当俩姑女谈得正欢的时候,王文化和我加班敲门回到家来了。
04
当我第一眼望着肖玉的那一刹那,无形中感觉这就是我们这辈子的缘分。
肖玉羞涩地望向我,脸色一下就变得红晕起来。
肖玲走向我们说到:“你们有缘在我家相识,双方容貌相当,都爱学习进步,都会乐器演奏,你们好好相处吧!”
“我侄女肖玉在家是个乖乖女,对父母言听计从,也特别孝顺。目前是集体企业的一位质检员,特别爱学习,同时也会吹笛子。”
“徒弟姚山峰,尽管父母在老家农村,现在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也不存在吃不饱的问题。他部队转业进工厂两年多了,技术上进步很快,已经升任熔铸班班长;至于吹小号的水平已经在厂文工团出了名。”
肖玲如数家珍地介绍着,王文化不时做了一些补充。
交谈中我先说到:“感谢师傅全家对我的关照,把肖玉这么好的姑娘介绍给我。尽管我年龄大一些,也有个痛苦的婚史,我会好好待他,当然也会把她当小妹妹一样痛爱她。”
肖玉说,“你这位大哥哥,我可是从来没有处过对象,听姑姑提到你这么好,待我进一步征求父母意见后,但愿能与你进一步相处。”
接下来我们吃完了特别的年饭,还去球场坝子看了一场露天电影。
“姚山峰,你好久没有回老家了,难道不想父母吗?”肖玉在约会中十分有孝心地关切道。
“我肯定想见父母和哥哥,但又怕见着那个令人痛心的前妻。现在有了你的陪伴,我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
我回应道,“我现正在上工厂举办的高中补习班,你也来我们一起去学习,一起参加成人高考如何?”
“我十分愿意与你一起参加补习班,当然能与你参加成人高考成功更好!”
“你在铝城工厂文工团吹小号,还需要吹笛子的吗?”肖玉好奇地打听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推荐到文工团吹笛子。”我打算认真地向文工团进行推荐。
肖玉的家就在铝城乡街道,通过我们间的热恋,有一天她把我带到她们家。
肖玉妈向我问道:“你以前结过婚,而我这个女儿从没谈过对象,从小被我们娇惯了,目前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做饭,你怎么看待?”
“伯母,我那次婚姻是不幸的,更是我这辈子的伤痛。”
“我家住农村学会了做饭,后来在部队也跟炊事班学着一起做饭,将来所有家务由我全包了。”
这次与肖玉家人的考试就这样被通过了。
肖玉一方面听从母亲的教诲,另一方面十分维护着我在她心目中的高大。
这段时间的密切交往与接触,我们热恋过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机。
05
我和肖玉带上喜糖,到铝城乡政府办理结婚登记。
民政员对我问道:“男方今年30岁,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什么人?”
“我还有一个哥哥,领养着一个小孩,他们都在老家农村。”我回答到。
“你以前结过婚否?”
“我在老家有个一次闪婚,前妻出轨被我发现,很快就离了婚。”
民政员接着问:“女方今年23岁,籍贯铝城乡街道,该没有婚史吧?”
肖玉说道:“姚山峰是我处的第一个对象,哪来的什么过往婚史!”
民政员履行完结婚手续的程序,给我们分发了结婚证。
在当年的一个建军节中午,选在铝城街道餐馆办了一桌简单的结婚宴,我们俩邀请肖玉家人,师傅家人,再加上我们一并转业的张兵。
我师母肖玲也就是肖玉的姑姑站起来开席,她举起酒杯带领大家,共同祝愿我和肖玉新婚快乐!
当年的单身职工宿舍俗称和尚楼,同房间的战友张兵为给我们腾出婚房,他当晚住进了别的工友房间。
“肖玉,你是我最美的新娘,我这辈子因为与你是二婚,我要特别珍惜你,爱护你。”
我马上去打热水,亲自为新娘沐浴、洗脚,激动地把她抱上床。
新娘深情地依偎在我的怀中,娓娓道来:“山峰,我可是黄花闺女嫁给你的,你可不能再亏待我,但愿能享受到你给我带来的一切美好。”
一阵情话之后,双双进入爱的角色。
结婚后的第二天,去了肖玉家回门,见过肖玉父母和哥哥、妹妹。
第三天,我们夫妇从铝城出发,坐上火车回偏远老家农村,开启我们的蜜月旅行。
见过我父母后,父母对我们十分满意。
看见儿媳肖玉1.7米的身材,脸上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头上还扎着一个长长的辫子,皮肤白皙,具有音乐气质,真是一个大美人。
母亲对我们俩个说到:“山峰儿能找到肖玉这位漂亮儿媳,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得好好善待她呀!”
肖玉突然发现家中还有一个6岁左右的小孩,我们家里人都说是我哥领养的儿子,但“怎么没见到哥呀?”
原来我哥因为过渡劳累,又得了感冒引起肺部感染,先天性心脏病诱发心脏功能衰竭,正在县医院抢救治疗。
我们带着小孩,去看我哥时他说:“弟弟、弟媳,我即将离开人世,你们能把学智带到铝城去,替我们家培养这个独苗成才吧?”
此时的肖玉听到这话,五味杂存。说不愿意,又无法面对即将病死的哥哥,说爱这个小孩吗,又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的,如何向自己的家人交待,迟迟未能开口说话。
我不由得对哥说到:“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儿子也是我们家的后代,你放心地走吧,我们会把学智培育成才的。”
06
返回铝城后,我面对着妻子,“肖玉,我能与你有缘结为夫妻已经是三生有幸,本身就应该好好爱护你!”
“我父母本身就没有文化,更何况在老家农村,将来学智怎么通过高考读书成才?”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肖玉听到我讲这番话时,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哭诉着说:“我本来嫁给你就已经很亏了,尽管小孩很可怜也很乖,但我一时难以接受你哥的儿子?”
“我们将来还要不要孩子?有了孩子后我又怎么面对这个小孩子,两个孩子之间怎么相处?特别是我家人们如何能表示支持?”
我听着肖玉的哭诉,不由得有些理亏难当。
但现实和责任告诉我,只能把这个小孩带回铝城读书,坚定地承诺,“肖玉,你说得有道理,我也十分理解你。”
“看在我父母年迈受穷,姚学智无爹无妈的份上,只要我们把小孩子接回铝城读书,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就这样我们之间进行着无数次的讨论,肖玉后来被我的劝说想通了,但不得不把这个现实告诉了家里人。
肖玉家人们听到我们要把我哥的儿子接来铝城,简直是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有一个周末对我进行了全方位的声讨。
肖玉妈本身就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对我恶狠狠地说道:“你如果非要把你哥的小孩接过来,我们就得对你进行约法三章?”
“岳母大人,只要你们同意把我哥的小孩接过来读书,让我做什么都行。”
接下来,她们家人经过一番讨论,还是肖玉妈对我开口道:“一是肖玉在家中有着绝对权威,你只能好好地伺候妻子,百般顺从,包括端茶倒水等服务,如有不从,肖玉可以打骂你,你不得还手和还口,如经发现,我们将替她行道。”
我答应“行。”
“二是你负责家里所有家务,包括做饭和打扫卫生等,肖玉概不负责。”
我还是答应“行。”
“三是你每个月必须把工资如数交给肖玉,不得乱花钱。”
我都答应“都行。”
其实肖玉妈是担心肖玉吃亏才这么对待我的,肖玉本人不吭气地一直装糊涂。
就这样被肖玉家人监督着我执行约法三章,肖玉本人面对家里人的蛮横,表面上在岳母面前装装样子,而私底下对我是善良与包容的,使得我与肖玉的感情多了一些家庭干扰因素。
我每天早上早早起床,把早点做好,“我心爱的大小姐,请起床吃早点啦!”完后还得先去市场买好晚上吃的菜。
我每天晚上下班,把晚饭做好后,“我贴心的宝贝,请上桌用晚餐啦!”
每天晚上上床前,我要去打好洗脚水,“请夫人洗脚。”完后我还得把洗脚水倒掉,才能上床。
我们结婚后,当时也分到了一套干打垒的小房子。
通过我们结婚这一年多的辛苦与恩爱,还是怀上了我们的孩子,很快我们的女儿诞生了。
肖玉终于同意,把老家的姚学智接到了铝城,正式开启了小孩的入学生涯。
07
小女儿诞生后,一天天地渐渐长大,我和肖玉白天上班只好由岳母照看着,晚上可就由我接上班。
在家里我不仅要忙做家务事,还要管全家人的吃喝拉撒,特别是姚学智的教育读书问题。
尽管姚学智性格孤僻一些,但学习成绩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
在工作上我不分白天黑夜的干,带领班组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特别是7系高合金高强度铝铸锭易脆裂的老大难问题,很快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张兵也被提拔为熔铸班长。
在学习进步上,我和肖玉都上完高中补习班,我考上电大,肖玉考上职大,都是企业管理专业。有些课我们是上公共课,我们经常在一起听课和做作业,针对企业管理中的现实问题展开讨论,寻求学习理论方面的共同进步。
师傅王文化有天来到我办公室,“徒弟啊,结婚后你跟其他人比怎么这么忙,反差怎么这么大呀?”
“师傅呀,你可不知道我忙的原因,我为了把姚学智接来铝城读书,肖玉家人们给我约法三章,好在肖玉还十分理解,只是在家务上帮不上忙。”我给师傅诉苦道。
师傅说,“你这周末上我家来好好聊聊,看看你师母能否帮你们做些调解工作。”
待周末我上完课后没有直接回家,跟肖玉说,“你今晚和女儿回你妈家吃饭吧,我要去师傅家去谈点事。”
然后给姚学智说:“你自己回家做面条吃吧,别被烫着就好啦。”
我来到师傅家,肖玲看到我又黑又瘦的样子,对我心痛的说:“徒弟啊,你与当年来我家认识肖玉时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你结婚后怎么变成这样啦?”,师母语重心长地问到。
“师母,你对我和肖玉结婚后的家庭生活有所不知啊!”
“一是把我哥死后的儿子接到铝城小学来读书,既当叔叔又当爹妈,还得调解小孩与婶婶之间的矛盾,现在还要处理侄儿与女儿间夺爱的关系。”
“二是以肖玉母亲为首的家人们对我约法三章,完全是逼着我答应的不平等承诺,基本上是逼我把肖玉当成公主来对待。”
“三是我工作上担子重,特别当上车间主任后每天需要协调的事更多,忙得不可开交。”
“四是我在上电大,肖玉上职大,两个学习任务都特别重。”
“五是如果文工团有活动,我们两个都得去参加。”
肖玲听完我的诉苦后,用诧异地目光望着我。
“你真不容易呀!”师母感叹道,“你这么辛苦,每天能睡几个小时的觉?”
“每天6点前起来做全家人的早餐,晚上11点多能忙完家务事才能睡觉,能保证6个小时就已经不错了。”
他们对我目前的处境充满同情,“我们哪天得找肖玉家人们评评理,为你讨个公道。”
08
赵常与黎翠花偷情被我抓了现行后,此事很快就传到了铁匠老板及其女儿妻子的口中。
“你个赵流氓,仗着我们家给你挣了几个钱就开始哆嗦起来,偷情你的初恋简直是忘恩负义,我们家也不会养你这个白眼狼。”赵常岳父怒骂道。
赵常妻子的家人冲到赵常跟前,上去就是一顿毒打,被打得来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你这个陈世美式的负心汉,我们家这些年好容易过上好日子,你成了上门女婿,我也一心伺候着你,你却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赵常妻子哭诉着。
“你偷情在先,我们只得离婚,休想在我家分得半点东西,净身出户吧!”
赵常被打的来鼻青脸肿,尽管欺骗黎翠花把我们家给的钱也投资进了他们家的工厂,哪还能要得回来?灰溜溜地与原配去办了离婚手续,只得净身出户,不得已脱离了原来的好日子。
赵常由于在铸造翻砂件过程中结识了一些下游客户,同黎翠花两个只好聚在一起过,到处去捡破铁烂铜卖的苟且日子。
黎翠花通过找到同学张兵打听到我已经被提升,以及姚学智来到铝城读书的近况,对儿子认她作妈存有幻想,就与出轨男赵常一并来到铝城。
他们先是干着低价收购铝城工厂周围人员卖出的废铜烂铁以及废旧铝制品,进行高价转卖,获得价差利润。后来打听到集体企业将熔铸厂铝灰进行净化剂提取后再行外卖处理,先是老老实实地干着转卖赚价差的生意,也获得了集体企业销售和下家供应方的认可,同时他们也获得了一些利润,收破烂的日子有些好转。
直到有一天,赵常和黎翠花打起了老同学的坏主意。请张兵到铝城街道一家馆子喝酒,“张同学,你现在当了熔铸班的班长,铝灰扒渣的事就出在你的手上,只要在扒渣过程中,你多拔一些铝灰,即含铝量稍微增加一些,一般不会被人发现,我们就可以发笔财如何?”
张兵先是疑惑道:“我们拔出的铝灰原则上是先卖给集体企业,待他们制作净化剂提取一些铝金属后,才能卖给你们,你们何以发财?”
“张同学呀,这你就有所不知啊,我们找集体企业通过运作,你拔出的铝灰实物名义上作为集体企业进货处理,而这批铝灰实际从帐上向我实现销售,我们不就可以得到你所多拔出的铝灰实物了吗!”他们悄悄地在张兵耳边嘀咕道。
张兵当时老家父亲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他对这两位同学开口道:“我父亲做手术急需10万元,你们能借给我吗?”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回道:“你只要帮我们办好多拔铝灰这件事,你父亲做手术的费用我们全包了。”
他们这顿酒一喝,张兵也顾不得那么多,先救父亲做手术要紧,侥幸答应了他们。
09
不久后此事也就这样办成了,黎翠花他们果真通过这种方式发了一大笔财,同时也给张兵父亲在老家做手术转付了医药费。
张兵父亲病好后打来长途电话,“儿子,你真有孝心,全靠你及时地支付了手术费,使得我目前恢复健康不成问题。”
可是,好景不长,这批铝灰实物没有进集体企业流转之事,被肖玉这位质检员偶然发现了。
她向我作为熔铸车间主任询问到,“我们有一批铝灰没有铝灰进货的质检报告,更没有销售的质检报告,铝灰实物还在你们车间吗?”
我根据肖玉提供铝灰的往来线索,着实到现场细查记录后回道:“的确有一批铝灰实物,很可能被外面人员直接拉走了。”
我们根据发现的这一蹊跷事实,立即向工厂公安分局报了案。
就在公安局破案期间,黎翠花看到犯罪事实就要败露时,她挺而走险地出现在我面前:“姚山峰,儿子一直在找他的亲妈,我几次看到他时都忍不住喊他认我妈,但还是没有开得了口。”
她接着又说,“听说你被肖玉他们家约法三章,完全是对你进行虐待,看在儿子的份上我们复婚吧!”
接着向我跪下求饶道,“你就看在娃儿他妈和同学战友的份上,饶了我和张兵吧!”
我完全知道黎翠花是在跟我打感情牌,希望拿儿子和战友来要挟我收回对他们犯罪事实的举报。
“你们当年出轨快活绿我的时候干嘛去了?你完全置小儿子失去母爱于不顾,现在后悔已晚矣!”
“你们两个狗男女沆瀣一气,还拉老同学下水,置法律于不顾,坑害工厂侵吞国家财产,罪有应得!”
黎翠花看到求我无用,转身就找到肖玉上班地,“肖玉,你知道姚学智是谁的儿子吗?”
肖玉感到黎翠花问这个问题太蹊跷,不耐烦的回道:“姚学智他妈不是出车祸死了吗?”
“我就是姚学智的亲妈!也是姚山峰的前妻,姚学智就是我们的亲儿子!”黎翠花十分得意地大声嚷嚷道。
顿时,肖玉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疑惑不解,“你想怎么办?”
“为了我们一家能够团聚,希望你与姚山峰离婚,我与姚山峰复婚!”黎翠花向肖玉重申道。
“你们若不这样,我将到学校去告诉儿子真相!”
“希望你们看在儿子亲妈和同学战友的份上,饶过我们,撤回对我们的指控吧。”
这下肖玉完全看清了黎翠花为了摆脱他们内外勾结坑害工厂的犯罪事实,拿她儿子和张兵打起感情牌,企图央求我们放弃对他们犯罪事实的指控。
肖玉厉声回复道:“完全是痴心妄想!你今天告诉我姚学智的身世,说明姚山峰更具责任感,我将更加包容他和他的儿子。”
“我既然嫁给了姚山峰,我就有义务把“拖油瓶”儿子培养成才!”
10
黎翠花见要挟肖玉无效,灰溜溜地离开,并跑向学校去找到姚学智。“学智儿啊,我就是你爸说出车祸死去的亲妈呀!”
姚学智正进入青春叛逆期,听到黎翠花这么一说,顿时完全懵圈,不知所措。
由于他亲妈出轨的不光彩,姚家人根本不允许黎翠花来探望,当然小孩也就不知道亲妈是谁,只得相信亲妈出车祸死了。
黎翠花的话,刺痛着姚学智沉寂多年的内心伤疤,当天放学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铝城附近到处苦闷地转悠。
我回到家都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女儿已经睡觉了。看到肖玉问到:“姚学智今天怎么没有回到家?”
“该不是黎翠花给陷害了吧?”肖玉疑惑地回道。
“那我们还不赶紧分头出去找!”说完我就去约上师傅一家人,肖玉回到家叫上他们家人都出来寻找。
到铝城周边拿着电筒,分别到处吼叫着,使得当晚宁静的铝城变得沸沸扬扬。
我们一直找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各自回家。
我把女儿早餐做好后放到桌上待她醒后自己吃,就来到肖玉家。
“肖玉,你们昨天晚上找的情况如何?”
“我们全家都去找了,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肖玉在家人面前回复道。
我不由得当着肖玉家人的面,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就在这一瞬抖搂出来,“跟你们直说了吧,其实姚学智就是我与前妻生的儿子!”
“我当时离婚后没法抚养,我哥又愿意领养他,且为了我未来的发展就过寄给了我哥,哪知道哥又命不长,这样后来我又不得不担起名义上做叔叔的责任,实质是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啊!”
“我那没爹没妈的儿啊,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继续痛苦地大喊道。
肖玉妈第一个站出来质问道:“你一直隐瞒说姚学智是你哥的儿子,今天找不见就终于说了实话,我看你这么多年对我们的欺骗逐渐加码,要上天啦!”说完大哭起来。
肖玉爸此时已经坐不住了,冲到我跟前上来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大骗子,把我女儿从黄花闺女骗到手,还搭上一个“拖油瓶”儿子,这让肖玉今后怎么活呀?”
肖玉妈立即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也朝我冲上来就想一顿毒打。
此时,肖玉反而十分冷静地劝阻着我岳父母,“你们都住手吧!”
并大声吼叫起来,“你们女婿是个充满责任感的男人,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他为了养育这个孩子,被迫接受你们对他的约法三章,让他在家里做牛做马,我由于不会做家务,帮不上忙羞愧难当。”
“他作为车间主任既要干好工作,还要坚持上电大追求进步,”
“他既要照顾好小女儿,还要对外不得不当好儿子的叔叔,你们说他不得已的隐瞒是欺骗,他欺骗的目的何在?人世间的父爱真情何在?”
11
肖玉和我一起,摆脱了我岳父母的愤怒现场,沿着公路向元家乡街道方向走去。
“全靠你刚才为我解围,否则现在还可能挨着你父母的打骂,”
“你刚才讲的那番话,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也十分感动!”我感慨地说道。
我们快到中午时不知不觉地来到元家乡街道,无意间看到路边石板上有一个睡着的中学生,走近一看正是姚学智。
当时我们又惊有喜,大声喊道:“学智儿啊学智儿,快醒一醒,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
只见姚学智从睡梦中醒过来,望着我和肖玉大哭了起来。
姚学智从昨天晚上到此时,从铝城出来不断地走,没吃一点东西,也没喝一口水,真是饥渴难耐。
“叔叔,我的爸已经病死了,那我的妈是否真的出车祸死了?黎翠花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学智无助地望着我们哭道。
“学智儿呀,我们快去馆子吃点东西,我慢慢地把你的身世讲给你听。”
“学智呀,你原来叫的爸其实是我的哥,只是你当时被过寄给了你的伯伯,我才是你真正的亲爸。”
姚学智听着这番话,瞪大眼睛地望着我,“这是真的吗?那我的妈又是谁?”
“是真的!”肖玉在旁边肯定地给他说。
“你的妈就是黎翠花,在你2岁左右的时候我们离了婚。我当时在外地当兵无法抚养你,接着就把你过寄给了我的哥,也就是你当年喊的爸。”
我接着告诉他说,“因为你妈做出的事很不光彩,我们也不允许她来认你,只好跟你说你妈出车祸已经死了。”
姚学智吃饱喝足后,听到我刚才这番真情诉说,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这才慢慢理解我后来对他所做的一切。
他十分激动地走到我面前又惊又喜地哭喊道:“爸,爸爸,你干嘛不早告知我的这一切,俨然就是一个孤儿寄宿在这个家,我是多么的痛苦啊!”
肖玉听到此话,不由得惭愧地对学智儿说道:“学智儿呀,是我以前对你不够好,我将尽快学会做家务,以便加倍地偿还!”
学智儿望向肖玉,深情地喊了声:“妈,妈,我的妈呀!儿子对你尊敬不够,给你陪不是啦!”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铝城街道返回家去。
肖玉回去叫上我的师傅师母,朝着我岳父母家走去。
“哥哥,嫂嫂,听说你们上午对姚山峰大打出手是否一时冲动啊!”肖玲说道。
肖玉妈应道:“当时听说姚学智就是姚山峰的儿子,完全觉得是上当受骗,故一气之下动了气,现在想想的确不应该。”
“哪知道女儿肖玉反而释然,换位理解了她丈夫所做的一切,彻底包容了这个姚学智儿子,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肖玲说道:“我们操哪门子闲心,只要肖玉她们夫妇互相理解和包容,我们就应该烧高香啦,请放下仇恨期待美好吧!”
12
黎翠花、赵常和张兵内外勾结,多拔铝灰,混淆流转,逃避检查,窃取国有资产的犯罪事实得到彻底查清,被公安局警察带走法办。
熔铸厂樊书记通过对这次案件的审查和了解,认为我和肖玉坚持原则,为了工厂和国家利益,放弃同学和前妻的感情利诱,大义灭亲,值得厂内员工推崇学习。
樊书记及同事们还认为,我为了前妻儿子在家庭中所付出的一切,对我能够带兵打硬仗更加信任。
就在最近一次铸造国防军工急需产品中,我们保质保量并提前完成了任务,获得了上级工厂党委会的特别嘉奖。
“山峰同志,最近你们工作任务完成的不错,我们对你的工作表现十分认可,好好干!”
樊书记在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研究把我作为熔铸厂厂领导向工厂上级党委做了推荐。
不久后,我被正式提拔的事得到了宣布。
通过电大毕业典礼后,我和肖玉谈论着,“我当下既已提升,又获得了电大文凭,该不该庆贺呀!”
“当然该庆贺!”肖玉回应道。
“关键是你已经释怀,包容和接纳我的学智儿子,开始学做家务,是不是也该祝贺!”
肖玉说道,“我现在完全理解你当年为了成就儿子的培养与教育所付出的一切,也不应该怪你什么欺骗。”
接着说,“当年我妈他们怕我吃亏,对你约法三章造成了不平等承诺,这些条款我认为完全应该取消。”
肖玉问到小女儿,“你愿意我们一起与你爸和学智哥一起好好过吗?”,“当然愿意!”
我也问起了学智儿,“你愿意我们一起与你后妈和小妹妹一起过好日子吗?”
学智儿表示到,“待我高考完毕后,我们全家人就尽情地团聚吧!”
由于原熔铸厂厂长退休,我工作业绩突出,被铝城工厂党委提拔为接任熔铸厂厂长,管理着一千多人的企业。
不久后,工厂为我们分了一套处长房,大三居。后来才改为房改房,即花很少钱就获得了产权。
这次在我搬迁新居的时候,请到了一直关心我成长的樊书记,把老家年迈的父母接来铝城,以及师傅师母,肖玉家人,再加上我们的儿子与小女儿,举行了一次翻身的和美相处宴。
这次家宴由我先提议:“大家共同举起杯,首先为我们的乔迁之喜干杯!”
“第二杯,我们共同祝贺姚学智同学考上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第三杯,祝贺肖玉职大毕业并当上集体企业副经理!”
最后樊书记举起杯:“让我们大家鼓掌,共同庆贺姚山峰同志荣升熔铸厂厂长!”